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k8凯发(国际)天生赢家·一触即发|【我们谈谈】独家专访画家何多苓:女性是世界中最美妙的客观存在

发布时间:2025-02-22 10:31:54    次浏览

采访、撰文:叶微蓝╱我们谈谈╱声音之中抵御孤独 何多苓:著名画家、国家一级美术师、四川音乐学院研究生导师。生于成都,1982年毕业于四川美术学院研究生班。后在四川成都画院从事油画创作,1985年应美国马萨诸塞州艺术学院邀请赴美讲学。20世纪80年代初,何多苓即以《春风已经苏醒》《青春》等作品轰动一时。曾获第六届全国美展银奖、铜奖,第七届全国美展铜奖,第22届蒙特卡洛国际艺术大奖赛摩纳哥政府奖。作品曾入选1982年巴黎春季沙龙、1986年在日本举办的亚洲美展。曾在国内外多次举办个展,1994年参加美术批评家年度提名展,1996年参加上海美术双年展,2012于北京中国美术馆和上海美术馆举行个展。作品为中国美术馆、福冈美术馆等海内外艺术机构和收藏家收藏。 采访手记:都说何多苓是“伤痕美术”的代表人物,他却不这样认为;他的画笔多诉诸个体,而当灾难来袭,他却投身社会;名利咫尺,他却说:“那不是我想要的”。作家洁尘说:“他就像老顽童周伯通,武功盖世,但始终拥有一颗赤子之心。” 俱为女子天地俱寂。一点蓝,一点灰。一点青,一点紫。它们自看不见的某处慢慢蒸腾,氤氲成一片迷离。那是一个敏感的、脆弱的、轻愁的、忧柔的,自给自足的女性世界。——四年前,我第一次看见何多苓的“兔子”系列,决定去采访他。何多苓的工作室在三圣乡。穿过百亩荷塘,就到了他的画室。 几年前的仲夏,伴着肖邦的夜曲,何多苓教授着学生。孩子们来去自如,笑语宴宴。画室外是葳蕤草木,蔚蓝泳池。和几年前相比,何多苓似乎没什么变化:仍然是一头卷发,牛仔裤,举止利落。他的画里人,皆为女子。 采访片段:何多苓:我觉得女性是世界中最美妙的客观存在。不管她的外貌,还有她的身体语言,还有她的内心世界......我觉得是宇宙一个奇迹性的存在。成都晚报:您是从审美的角度去看待。何多苓:完全审美的角度。这个角度我觉得是特别的,一个奇迹。我作为一个画家,我把自己当成一个工具,我就表现这种美。这个美错综复杂。 成都晚报:您以前也说过,有的女性很漂亮,但是更适合做时装杂志的模特,不适合入画。有的没那么漂亮,却很入画。所谓的“美”和“漂亮”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?这个入画的标准又是什么?何多苓:并不是说通常的美人那种美感。这个有区别。我觉得这个美,它应该是一种全方位的。成都晚报:复杂的。 何多苓:复杂的,而且包括内心特质、个人表现的这种美。某种程度上是有缺陷的美。有一种冲击力。封面美人那种,她有一种标准,她的存在。我看过一个很有趣的关于美的一个测量。鼻子多长,嘴巴多大,都是标准化的。她相当于一个美人模子。画了很多大家公认的美人上去,果然都差不多。就是说他有个标准化。我觉得标准化是艺术的大敌。个性化的东西我觉得更重要。 芙蓉城里尽丹青何多苓:我是一个地道的成都人。成都这个地方对成都人气质上的影响还是多方面的。一个是它的天气,一个是它的地貌。它的生活方式很休闲。比较懒惰的。当然我说这个懒惰是褒义的懒惰。你看成都人跟重庆人的气质就完全不一样。所以我的气质也是个典型的成都人。成都晚报:什么样的气质?何多苓:就是比较温和嘛。不极端,活得比较消极的感觉。成都晚报:所谓的消极在这里是一个褒义词。何多苓:对,是褒义。对于画画来说,我觉得还是很好。还是随遇而安的。成都晚报:那在画画当中,会体现出什么样的特质?何多苓:画画当中就体现出,不管是色彩,还是画面的一些情调、风格,都是比较中庸、比较平和、比较低调。画面也追求一种内在的东西。不是追求表面的喧哗。我觉得跟成都的某些气质还是比较吻合的。 成都晚报:记得当时画家毛焰要回中央美院,您劝他留在南京,说北京会毁了他。可能外人会觉得,中央美院是那么好的一个……何多苓:我当时跟他说的很极端。我说中央美院可能会毁掉他。成都晚报:为什么会这么说?何多苓:一个是北京那种气氛让人很难沉静下来。南京有点像成都。他可以静下来。成都晚报:南京很人文。何多苓:对。很人文。而且他在南京,可以一个人呆着画画,同行并不多,他又可以跟,南京的文人很多。 成都晚报:您觉得地域对画家……比如北京……何多苓:我觉得不适合画画。它那种江湖气太重了。作为一个年轻画家,在那里也许可以找到自己的位置。就是一种功利的角度吧,容易成名,容易受到关注。在北京对事业有好处,机会很多。但是我觉得对画家来说,你要沉下来画画,不是一个好地方。包括上海也不是。成都、南京……比较合适。因为它是一个中型城市,不是政治商业中心。它比较边缘。成都晚报:有时边缘意味着自由。何多苓:对,边缘代表着自由。成都话说“梭边边”嘛。你可以想自己的事情,做自己的事,这点很重要。 年轮何多苓:年轻时候画画很纠结。成都晚报:您年轻时候的画有纠结和紧张,现在就相对平和。何多苓:现在纠结和紧张变得更少。很多事情就能放得下。成都晚报:现在和年轻时候相比,您对画画的态度,有没有一个比较大的转变?何多苓:有啊。就是我刚才说的这个很重要。就是不再纠结了。至少不再有害了。 成都晚报:是不是可以这样理解:年轻时候,画画作为自己的信仰、生命......现在就是生活的很平常一部分?何多苓:对对。那时候对画画看得更极端一些。把它作为一种,好像艺术非常神圣啊这种,现在不是这么看。成都晚报:您觉得不属于神圣的一部分?何多苓:现在就觉得是一种生活方式。它不一定是神圣的。画出来给观众看,它是一种体验。这种体验不一定是神圣的。不要用神圣、英雄主义……成都晚报:为什么一定要解构这种英雄主义呢?何多苓:我觉得要解构。其实严格说来,绘画跟其他娱乐方式也是一样。一种视觉的娱乐。你说它能够解决社会问题,跟生活息息相关,或者对世界产生很大的影响,我觉得有点过高估计画画的功能。 责任成都晚报:您觉得艺术家有没有义务参与到对社会的表达或者解答当中来?何多苓:有。大地震的时候,我当时不在成都。但我很快回来了,马上去了灾区,非常震撼。我一下觉得艺术很苍白。那时我第一次两个月没摸笔。成都晚报:您觉得艺术在灾难面前是苍白的?何多苓:非常苍白,非常无力。那时有整整两个月没摸笔。这在我学画到现在是绝无仅有的事情。成都晚报:您觉得这种艺术的表达不能够给他们带去安慰或者……何多苓:完全没有任何意义,我甚至觉得。所以那会我做的事情就是跑灾区,送东西啊,去看啊。 成都晚报:那个时候会怀疑画画的意义吗?何多苓:倒不怀疑绘画本身。但绘画的社会功能是非常苍白的。在大的灾难面前,没有任何意义。当然遇到这么大灾难的时候,谁还去迷恋于绘画这种东西……但是我觉得我作为一个画家,作为一个四川人,我应该对此有自己的一种反应。你完全无动于衷是不好的。成都晚报:您觉得自己有这个义务?何多苓:对。内心我觉得有这个义务。因为当时我在上海,很多朋友劝我,说成都肯定还有余震,你别回去了。你就在这呆一段时间,我们给你提供画室,你在这画画。但是我想我作为成都人——但这话没给他们讲,我作为成都人呆在外头,很耻辱。成都晚报:您觉得作为一个画家,这个时候要发出自己的声音。何多苓:当时还没这么想。但后来我觉得一定要发出这种声音。所有我刚才说我不愿被称为“伤痕艺术”,其实我的画没有直接表现民间疾苦或者社会问题这些东西,这个都不是我所要表现的。但是这次是个例外。成都晚报:为什么这次是个例外?何多苓:因为这个灾难太大了。不能置身事外。 隐于斯何多苓:我觉得自由高于一切。我说的是内心的自由。你让我每天开会我就不自由了。虽然那会有很大的损失。作为画家,你的市场也好,你的名气也好。都会有很大的损失。这些我都知道。但我觉得你什么事情都要付出代价的,不可能人生什么都是赢家,那不太可能。 成都晚报